專訪方瑞豐大師漫談《古文物鑑定》
國際文物鑑識專刊/時評/名家專訪
(記者蘇峻億/高雄特別報導)台灣知名的「氣韻書道」書法大師方瑞豐，亦為「美國國際學士院IAEU大學」國際考古文物鑑定學博士，擁有典藏文物數萬件，歷四十年苦心精研，其文物鑑定功底，獲世界肯定；榮任「世界皇家古文物綜合研究院」院長暨世界皇家「首席鑑定師」，日本皇家文化振興會「世界古文物鑑定最高顧問」，並受委在台灣建置「亞細亞考古文物鑑證中心」。該會國際文化事務總局鬼塚修二局長提名舉薦方博士受訪，喻為文物鑑定學界的「不二人選」。
記者走訪方瑞豐「皇家博物館有限公司」，向方大師請益，期為坊間莫衷一是的鑑定說法，讓學界及民間有更深一層的體認。
方瑞豐大師以瑞士金獎發明人起家，屢獲世界各國獎項。四十年前酷愛玩石，對石皮的風化、水浸、蝕痕；石質的成色、種地、沿考等底蘊雄厚；而後醉心於古文物收藏，每每廢寢忘食，由文物的浸研，參悟出書法意境的功法，自創「氣韻書道飛白書達摩體」書法流派，並因在文物的考古探究中認知，發表了國際著名的「地球生命科學觀六卷」，方博士說：「地球生命科學觀也就是地球的生命法則」。方瑞豐大師常說，這些都是從他收藏的一件件文物鑑賞深究中，得到的經驗。
記者首先詢問其對文物界所謂「專家鑑定」的看法，方大師語重心長的說：專家是會害死人的，因為學文物沒有老師，而必須以文物為老師，你必須經手收藏多少件文物，件件用心去觀察研究，有了相當的親身經驗，才能夠格稱做專家；而最基本的，專家必須具備人性五德「人格、道德、品德、修養和美德」；方大師說，也就是「品德要好，視野要闊，胸襟要大」；專家自己都不了解，甚至看都沒看過的文物，只因為不想擔責任或根本看不懂，常是一句話：「這東西不對、有爭議或稱高仿品、不到代」，一下子否定了許多真正是出土或傳世文物的價值，令人扼腕。
方瑞豐博士強調說：文物是我們中華民族歷史文化的瑰寶，是各朝各代藏富於民的有價寶物，每件精品製造，如粉彩、琺瑯彩、鎏金、鎏銀等等都須經百道以上的工序，再去蕪存菁，所花費的人力、物力、金錢不在其數，尤其是溫潤高貴的絕美宮廷器，箇中寶石彩、油光，更是歷久彌新，比原出窯時，更典雅鮮艷，其畫工之精美細緻，能使「花見露珠、鳥見絨毛、葉見芒刺、水見波紋」價值難以估計；民眾總以為舊舊的才是古董，看到美的，說這個好「新」，方博士說，這是「華麗」不是「新」。但很多專家看到這麼華麗的古文物，往往就說：這是民初或直指是劉少奇時代的高仿品。方大師說，講劉少奇時代高仿的專家，連時代背景都搞不清楚，還能稱做專家嗎？方大師說，我敢直接說，這專家就是騙人的。試想，那個年代的民生經濟，那堪支付這些須經百道工序的絕美工藝作品，何況當時國家戰禍頻乃，不要說百姓很多沒飯吃，窯廠也大多是關閉的，誰有那閒功夫和多餘的財力，去仿製這些所謂的高仿品。
方瑞豐博士更痛心的說：傳言「汝窯只有六十四件」、「成化無大器」云云，更是坊間所謂專家論點的無稽之談，大家切莫再以訛傳訛，誤導視聽；試想宋泱泱大國，一個朝代，生產那麼久，做那麼多，會只剩下六十四件嗎？若說六十四個窯口，還差不多。說這的專家有挨家挨戶去找嗎？還不是天下文章一大抄，把錯誤的文獻當成真的了。說到「成化無大器」那更是一點常識都沒有，你想，一個王朝會只製造出小杯、小碟、小碗，而沒有大器具嗎？是說這話的專家沒有看到，又怎麼能說「沒有」。
方博士說，古董並非只在古墓出土，百姓切莫先入為主，以為古文物大都是盜墓或開挖取得，何況目前尚有無數的未出土文物，還有很多更是民間窖藏的傳世精品，並未現世。坊間專家一竿子打翻一條船，常常沒有看過的，就說是假的，這是對我們中華民族資產最大的傷害，也是對民族文化最大的毀滅，對前人的大不敬，可謂不忠不義至極。
記者又問及有關文物的「儀器鑑識法」，方瑞豐博士說：專家要靠鑑定儀器，就不能說是專家了。因為儀器是死的，人的經驗才是活的，儀器的最大功能是分析與放大；儀器是人製造的，程式軟體也是人設計的，不可能把所有歷朝文物的數據全置入程式中；同一款品件，出土或典藏地在南或在北，在深或在淺，雜染程度與蝕化環境的土質、濕度、空氣中的分子微粒，都不一樣，甚至會有某些程度的化學污染，儀器若比對不符或有檢測化學異物成分的，就說-這件不對。方瑞豐博士說，連我們呼吸的空氣都可能有化學成分的汙染，何況文物有泡過水的，也有用水洗過的，難保沒有異物成分。這種以偏蓋全的所謂科學鑑定，更是錯的離譜；一個中學生都可以操作，那麼他不就也可以叫鑑定師了！所以也不要太迷信海外的拍賣行和歐美所謂的鑑定專家。方博士說，文物有著我們中華民族的骨與血，唯有中國人才能真正認識我們偉大傳承的文化藝術，外國人是學不來的；就像學中文，你不在國內學，卻到歐美去學，這樣對嗎？
記者對此訪問西安珍寶博物館賈凡館長，他認為，文物的鑑定專家除了要具備方院長所講的五德素養外，更必須是「大收藏家」，因為只有濡沐在屬於自己的文物群件中，才能以「宏觀」的心態，做「微觀」的研究，有了日積月累的實物鑑識功底，則品鑑文物自能一目瞭然，良莠立見。西安書道潛龍何名強大師也說，，大收藏家是用一輩子的生命，在自己的古文物堆裡，不分日夜浸研，不是像博物館出來的，就稱專家了，況且博物館人員也都有他研究的專項，不可能有「大收藏家」的全面涉獵和明晰的瞭解；故此，何大師強調，自己沒有大收藏的專家，實在不能稱做專家；其鑑定功底，更不可能與「大收藏家」相比；方瑞豐博士收藏之豐碩，有目共睹，其鑑定功力，已不容置疑，賈凡館長前面所講的一點也不為過。西安國際聞名的西北大學藝術學院教授薛煜民，從小精研古文物修復，也一致肯定說，「鑑定是大收藏家經驗的累積，唯有大收藏家才夠資格稱專家」。
記者又問方博士，像八國聯軍、對日抗戰，外國人掠奪了我們無數的精美文物，聽說好的東西都被搶走了。方瑞豐大師說，文物在中國，跟錢幣一樣，是數也數不盡的，尤其在清朝雍、乾兩代，國力雄厚，所出更是無法估計，皇帝一場壽禮展出的全新宮廷擺件就超過數千件，乾隆的御印就有數千顆…；美侖美奐的清宮寶藏，在當代宮廷畫師郎世寧畫筆的生色下，件件精奇，栩栩如生；難怪乾隆帝讚譽為：「無人能出其右」。而且當時所用的材料很多是用最高級、最昂貴的珠寶、礦石、稀有原料等，這就像你買百貨公司名牌衣服，穿二十年不變色，品質當然與地攤貨天差地遠了；所以文物傳世至今千百年，才能「年代不褪其色，寶光愈增其艷」。方博士說，外國人掠奪的只是微乎其微；試想，從太監手上，從內廷手上，從大臣手上，輾轉流落民間的寶貝，經年累月，數量何其龐大；而且戰亂一起，盜徒四佈，外國軍隊搶奪之前，好的東西，很多都已被監守自盜者或闖入的賊匪先搜刮去了；況且歷朝歷代還有很多從窯廠流失的無法估計。
方博士說：「浩瀚中華，文物鼎盛，真正的寶貝在民間」，就是這個道理。可惡的是收藏家一旦找上這些所謂的專家來鑑定，真的也都變成是假的；民族的歷史資財被踐踏，文化傳承被抹煞，文物只好再躲起來，不想見天日了。方瑞豐博士很生氣地說：「你看這可不可惡」。
方瑞豐書法大師再次強調，我們現在鼓勵並教育下一代，要有擔當，有傳承，要正向，要講正能量，因為古文物的藝術文化是我們中國人的，也只有我們自己最在行；我在此也希望坊間所謂前輩專家們，以民族前程為重，以宏揚歷史傳承為己任。專家若亂講古文物負面的話，其罪名比盜墓者更深重，要給民眾多些正確的、正向的說法，大家一起來好好保護我們的國家寶藏，好好宣揚我昌盛頂尖的中華文化美藝。
記者聽完方博士這一席話，也感悟良多，「專家」以其學經驗，被人尊敬、請益，或做有價的送鑑，個人的品德素養，承擔著歷史文物的榮枯毀譽，責任重大，我們期望方瑞豐大師這一席嘔心之言，能發人省思，給收藏家信心，給政府及國家文物工作者建言，俾民間文物早一天重見天日。記者在此也感謝西安賈凡館長、何名強大師、薛煜民教授和東京的鬼塚修二局長，並預祝一生傳奇的書法大師方瑞豐鑑定博士這份對國家歷史文物的愛護、衷心與熱誠執著，能為無法數計的民間珍寶，打開一片亮眼的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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